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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救贖的霍齊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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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十根來自不同人的手指,而加西亞也已通過萬能的數據庫找出這十人的身份與活動地區。據此,他們確定Unsub應是當地小鎮的某一位居民,並且肯定了這絕非他第一次犯案。另外,由於Unsub在作案過程中並沒顯出太多的虐待跡象,羅西在是否將不名嫌犯定位為虐待狂這一點上仍持著保留態度。

在他們向當地警.員發布對Unsub的最新側寫後,喬丹警.長接到翠西·蘭伯特失蹤的消息。羅西和艾米麗去了綁架地點,其他人則去觀察由教會唱詩班成員組建的搜尋小隊,試圖從中找出可疑的人。

羅西和艾米麗來到中心公園的公廁,看見一個隔間內的馬桶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翠西的書。由此,羅西推斷Unsub很可能曾在精神病院待過。

他們向加西亞求助之後,在公廁外不遠處發現打鬥的痕跡以及一雙高跟鞋的印子。而從這雙第三人的腳印看去,顯然她也被帶走了。不過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們也只好回了警.署。

而並沒有吸入足量乙.醚的海莉已經清醒過來,她微微睜開眼,瞟見眼鏡男正一副虔誠模樣的低著頭閉著眼坐在椅子上。她稍稍動了動手腕,在得知自己雙手被捆綁之後,謹慎的移著視線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四面墻由老舊的磚塊砌成,左右的兩面墻上分別擺著戈雅的油畫,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眼鏡男正前方墻上凹陷的一個小格子上規規矩矩的擺著幾本厚書,在這之下的墻面上則有一個用紅色油漆畫出的倒轉五角星。

海莉看了眼左手旁的木桌上擺著的蠟燭,轉回視線看了眼仍舊昏迷著的翠西,之後用手掌的力稍撐起身體,若無其事的看著眼鏡男說:“我要尿尿。”

眼鏡男對於她打擾自己向撒旦致敬這件事感到十分厭煩,他沒有睜眼,不耐煩的說:“忍著。”

“忍不了,”海莉抖了抖自己被捆住的雙腿,語氣輕松絲毫不帶威脅的說:“或者我直接尿在這裏。”

眼鏡男猛地睜開眼,滿眼怒氣的盯著漫不經心看著自己的海莉,面無表情的起身拽起她向前推去。

海莉跟在他身後反抗著他的力,見他回頭頗為不滿的看向自己,才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怎麽尿?”

眼鏡男拽著她,仍舊不帶任何情緒的盯住她,直到看見她朝自己瞪了幾下眼,“你有刀怕什麽?我只是想上個廁所而已,不行嗎?”

眼鏡男想了想,拿過桌子上的刀割掉她身上的繩子後,將刀抵在她的腰部,聲音有些冷淡的說:“別想耍花招。”

“我知道……”海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邊隨著他拽著自己的方向走去,一邊不動聲色的留意著周圍的環境。

走出之前那個房間,向左拐了個彎直走沒多久。在經過一扇門時,海莉感到腳邊吹來一陣冷氣。她偏回頭好奇的看著眼鏡男,“那裏面是什麽?”

一直沒有表情的眼鏡男居然露出了有些陰險的笑容,他頗有些得意的說:“等我做完儀式,你就將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員。”

海莉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已快速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眼鏡男,“既然如此,也許我該看看她們是怎樣的。”

眼鏡男似乎對此並不感到排斥。他得意的笑了笑,推著海莉走到門前,湊近她耳邊說:“可別嚇尿了。”

海莉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推開門後,直入眼底的便是一具胸前刻著倒轉五角星,全身結成冰的女屍。海莉對著她放大的瞳孔揪了揪嘴,波瀾不驚的向內走了幾步,左右瞧了瞧滿屋或完整或缺少某些部位的屍體,轉回頭抱起手臂帶著戲謔的笑容讚嘆了一句,“Wow!”

眼鏡男臉上得意的笑容不見了。他依舊將刀架在海莉的脖子上,只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疑惑,“你……”

海莉站在原地伸長了手臂,拿過櫃子上被保鮮膜包裹著的大拇指,擡頭似乎很有禮貌的對他說了句“我看看啊”之後,不等他作出反應便將保鮮膜拆了下來。

她帶著一臉孩子般的笑容將那根冰凍著的拇指展示在他面前,試探的問道:“你吃這個嗎?你一般怎麽吃?”

“對……”眼鏡男對於目前的狀況感到有點懵,不過他仍舊謹慎的將刀架在海莉的脖子上,“有時煮,有時煎……”

等他回答完海莉的問題,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為什麽要跟她討論這些的時候,便看見她轉回身去將那根拇指放在房間中央的鐵臺子上面磕了幾下。她偏回頭對著他微彎起嘴角,“從沒試過生吃嗎?”

“噢……天吶……”眼鏡男看著她臉上淺淡的笑容,忍不住綻開一絲笑顏。他有些激動的動了動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如遇知己般的看著她,“……你也吃人肉?”

海莉困惑的皺了皺眉,很快歪下腦袋一本正經的笑看著他,“這很奇怪嗎?”

眼鏡男呆笑的盯了她一會兒,突然不知怎麽記起兩人之間此刻的關系。他擡了擡手中的刀,有些懷疑的問:“你為什麽吃人肉?”

海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那根拇指的指甲,之後含住那根拇指一臉魅惑的向他走近。他臉上不由自主露出興奮的表情,並且隨著她向前的動作縮回刀,使它保持在既能威脅到她卻又不至於傷到她的狀態。

海莉嬉笑著將那根拇指送入他的嘴中後,目不轉睛的迎著他甚至有些發楞的眼神,擡手握住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割開自己的手掌心,一邊將傷口遞到他唇邊一邊柔聲說:“你得配點鮮血才能嘗到最原始的滋味……”

“噢……天吶……”眼鏡男舔過海莉留在自己唇上的鮮血,接著又嚼了嚼口中還帶著冰渣的拇指,確實感到別有一番滋味。而比這更重要的是,他確信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你相信撒旦嗎?我能從你眼中看見撒旦之光……”

仍舊站在眼鏡男右肩上的貝洛斯聽著他嘴裏嘎吱作響的聲音,正要背過身去吐的時候,卻看見海莉伸出舌頭舔過掌心流出的血,之後又向眼鏡男的嘴貼近,“是嗎……”

“這一次我不會餵到你嘴邊……”只看見海莉向眼鏡男伸去舌尖,卻沒看見她的手也同時握住他的手的貝洛斯感覺自己哪哪都不好了。

“噢……你看起來就像……”眼鏡男直直的看著她舌尖上的鮮血,完全忘記此刻的處境,眼中帶著貪婪的目光向她靠近著。

“我當然相信了……”不等他伸出舌頭舔過自己卷翹的舌尖上的血,海莉便高舉起從他手中輕易奪來的刀,直直的插入他的脖頸中,“因為我就是撒旦!”

“你……”眼鏡男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他踉蹌的向後倒去,眼中甚至流露出敬畏的目光,“墜落的……”

“簡直愚蠢至極……”不等海莉抽出刀,她便感覺口中反出一股血的味道。她松開握刀的手,捂住嘴向後退去,“……怎麽回事?”

已在海莉身邊見過大風大浪的貝洛斯很快回過神,快速的下到地面上,蘸著滴落下來的血,在地面上寫“你殺了人,就會死!”

海莉看見地面上莫名出現的血字,回想起自己在酒吧吻了別的男人時所發生的狀況,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為海莉,並沒感到有多驚詫。這裏一定有她看不見的東西,她哽了哽喉嚨,高聲問:“還有多少時間?”

看見地面上出現“兩分鐘”後,海莉趕緊帶著尚有幾口氣的眼鏡男回到之前的屋子。海莉拽下他的外套,蒙住翠西的眼睛之後,使勁將她掐醒。

“……有人嗎?這是哪?”完全清醒過來的翠西對於陌生的環境和眼前的黑暗感到十分的驚恐。

不過顯然海莉沒有這麽多時間,海莉拽著她靠到眼鏡男身邊,擡起她的手讓她握住他脖子上的刀,一出口便是自己以往那種腔調,“用力!向下壓!然後再撥.出來!”

“什麽?這是什麽?”翠西觸到一股溫熱且黏糊糊的東西,仔細嗅出一絲血腥味後害怕得連聲音中都帶出了哭腔,“血嗎?為什麽?這是幹什麽?”

海莉下意識的低頭,看見新出現的鮮紅的“五十秒”。她換過受傷的手扶住眼鏡男,用另一只手掐住翠西的脖子,怒聲吼道:“你死,或他死!”

翠西就快要順不過氣,只好將心一橫,尖聲哭喊著壓下了力,“噢……我的……上帝啊,我……”

早已痛苦得說不出話的眼鏡男在翠西的再一次加力下一命嗚呼,海莉擡起手臂擦了擦嘴角,一臉憤恨的看著害怕得丟下刀不停哭喊的翠西,拿過一旁的毛巾塞入她的口中,踢開她手邊的刀,接著便跑去其他房間翻出一套眼鏡男的T恤去了洗手間。等她沖完澡處理完傷口穿著不帶血的衣服回到之間的房間時,看見地板上多了一行字“你要怎麽向霍齊先生解釋?”

海莉眸中黯淡了一瞬,在看見那行血字的旁邊落著一團之前出現過的白毛後,狠咬住牙關問:“是你?”

貝洛斯乖乖的在旁邊寫了個“是”,想了一會兒又寫下“你得回華盛頓救加西亞。”

海莉看完那行字後,偏回頭看向地板上的眼鏡男,“以後還會有別的?”

在看見地面上出現“是,但目前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後,她擡起頭看向墻上那幅油畫,聲音清冷的說:“他不必知道。”

貝洛斯撓頭想了想,又在地面上寫下“其實你可以幫他叫救護車”。

“兩分鐘?”海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從不拿我的命做賭註。”

貝洛斯沒再作答,看著她用眼鏡男的血擦掉自己寫下的所有字,將翠西帶到屋外之後,燒掉了眼鏡男所在的房間。

海莉低著頭劃了幾下掌心包紮著傷口的紗布,擡起頭無神的看著面前的熊熊烈火,語調平淡的說:“我早該料到事情不會那麽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原劇裏眼鏡男居然把翠西的肉分給大家一起吃了!!怎麽能忍!!

最近好喜歡用感嘆號╮(╯▽╰)╭】因為原劇裏肉絲叔說過一句“他沒那麽聰明”,於是就拿他開刷了→_→

註:對於撒旦其實並不是很了解,至於儀式什麽的都是我根據其他的教類比過來的而已

有bug歡迎提出,畢竟我智商有限╮(╯_╰)╭不過像地點和行程什麽的就愉快的忽略吧,能查到的我會用查到的,查不到的……嘿嘿

另:聽說收藏作者有助於爬榜?你們意思意思下唄?→_→【好耳熟的一句話……

☆、引得註意的凱瑟琳

加西亞將當地教會的人員與佛羅尼達州所有精神病院的檔案記錄做了交叉對比,並沒有發現Unsub的痕跡。不過她表示黑澤爾伍德精神病院聚集了佛羅尼達州最變態的瘋子,而那裏的所有檔案記錄都於幾年前的一場大火中消失不見。

鑒於此,霍齊帶上瑞德前往該精神病院一探究竟。

到達黑澤爾伍德精神病院後,他們見到了納什醫生。從他口中得知火災發生時勞倫茲醫生不顧一切的重返火場,只為了一本日記。

瑞德接過日記以每分鐘閱讀兩萬字的速度很快找到其中的重要信息——精神性.欲型食肉癖患者……因咬下自己九個月妹妹的一塊肉而入院……弗洛伊德·菲林·費雷爾!

霍齊打電話告訴羅西這一重要信息,羅西卻驚訝的表示不久前警.署內剛接到報告舍去中間字的費雷爾家中失火的電話。翠西此時還在他手中,他家卻不知因何故而失火。霍齊感到心情萬分沈重,從羅西口中得知費雷爾的住址後帶上瑞德趕了過去。

報警者是費雷爾的鄰居。她剛從外面遛狗回來便發現他家中燃起熊熊烈火,而當她走近時還發現被丟棄在費雷爾家門外手腳被捆住,眼睛被蒙住,嘴巴被封住的女孩兒。她立即撥去急救中心,警.署,還有消防隊。

消防隊趕來的時間尚早。整間屋子從中央起燒,除了儲藏室外,其他的房間並未受到太大影響。先霍齊和瑞德之前而來的羅西一行人等消防隊員完成後續工作後,心懷疑慮的走進那間被大火帶走所有證據的屋子內檢查。

“所以他正是我們要找的Unsub?”艾米麗蹲下身看著地上被燒焦的屍體搖著頭,“他脖子上有傷,傷口看起來很深,他是死於刀傷還是大火?”

“法醫會告訴我們那些,不過看看這間屋子,放這把火的人明顯想要掩蓋很多東西。”摩根看了眼烏七八黑的四面墻,蹲下身擡手觸了觸堆在屍.體上的那堆看不出原態的灰燼,無奈的搖頭說:“但願鑒證科的人員能查出這是什麽玩意。”

兩人站起身走到羅西所在的房間,看見他避開地板上的血腳印走到床頭櫃旁邊蹲下,在裏面翻找著什麽。

艾米麗看著地板上的高跟鞋印,想起之間在中心公園公廁外發現的腳印。她請來鑒證人員過來取下腳印模板後,蹲下身粗略的比劃了一下,“看起來和之前發現的那雙十分相似……”

摩根小心的避開腳印,站在費雷爾的衣櫃旁。他看著整整齊齊疊放的一堆衣服最上面的一件尤其散亂,想起費雷爾屍體上的一堆灰燼,“她可能是換上了他的衣服……”

羅西從床頭櫃旁起身,請鑒證人員采集他所指的醫療盒上的血跡後,向他們走去,“她受傷了,也許這是她的血也說不定。”

三人走出他的房間後,沿著從屍.體所在房間的地面上被燒幹的血漬一路走到堆滿被費雷爾冷藏起來的受害者屍.體的房間。羅西留意到靠近房內的一大塊被燒幹的血漬,想起屍.體所在房間的地面上也有一塊這樣的血漬,接著又想到費雷爾房間地面上的腳印,“她並非粗心大意留下腳印,而是因為那並不是她想掩蓋的東西。”

三人還繼續查看時,艾米麗接到鑒證科的電話。掛斷電話後,她說:“他們說兩個地方的腳印幾乎完全吻合。”

三人沈默著,羅西想起中心公園裏的第三人被綁架的事情怎麽看都只不過是場意外,“在這件事發生以前都沒人報告有人失蹤?”

摩根搖搖頭,“她可能是孤家寡人,更或者不是當地人。”

艾米麗無奈的嘖嘖舌,“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未免太過沈著冷靜……我是說,她遭到Unsub閃電式的襲擊。不但能從他手中逃脫,反倒一把火燒了他家。而在做完這一切後,卻還能盡可能的毀掉所有有價值的線索?”

摩根擡手撫了撫唇,“想想看那具屍體,即使他是個罪惡至極的犯人,她未免也太過狠毒……那為什麽她還會特意把翠西這個知情者從火堆裏救出來?”

羅西沒有答話,打電話告知霍齊最新情況後對他們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醫院找翠西談談吧。”

——

霍齊和瑞德趕到醫院時,看見站在翠西病房外的羅西正專註的看著裏面的情況。

霍齊:“情況如何?”

羅西:“費雷爾死了,翠西平安無事,對於放火的人我們只知道她受傷了。整間屋子裏沒有她的指紋沒有她的血跡,中心公園那邊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她所留給我們的就只有一雙腳印和一團謎,不過感謝上帝,她留給我們一個幸存者,而這又恰恰令整件事更加匪夷所思。”

霍齊:“我們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瑞德看著病床上害怕得幾乎說不出話,抱頭痛哭的翠西,不解的問:“她不止活下來了,也沒有受到身體傷害。但是她看起來完全崩潰了……她身上發生了什麽?”

霍齊和羅西沈默不語,直到看見艾米麗安慰的撫了撫翠西的肩,和摩根倆人無奈的從病房出來。

三人同時看向他們,霍齊問:“她還好嗎?”

艾米麗看向摩根,聽他說:“不那麽好。那個神秘女人強迫她殺了費雷爾,而現在她直接嚇壞了。她除了記得自己殺了人和為什麽會殺人,關於這件案子的一切都不記得了。”

瑞德:“PTSD,創傷後……”

霍齊微偏過頭向他,“瑞德。”

瑞德清了清嗓子,聽著羅西說:“得想辦法讓她記起來。”

霍齊看向除羅西外的其他三人,“你們去法醫那裏看看費雷爾的屍體情況,我和羅西留在這裏。”

三人走後,霍齊看著一臉困惑的羅西,“怎麽看?”

羅西早已將視線定回翠西身上,看著她情緒有所好轉後,偏回頭看向霍齊,“疑團重重,我們還是進去和她談談吧。”

霍齊讚同的點了點頭,走進病房後語調溫和的對病床上瞬間淚流滿面的翠西說:“你好,翠西。我是艾倫·霍齊納,這是大衛·羅西。我們是FBI,我們是來幫你的。”

翠西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驚恐,帶著哭腔說:“她逼我殺了他……我……”

霍齊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痛苦,不過我們會幫你渡過難關……”

翠西感到掌心傳出的一股暖意直入心底。她定了定情緒,擡手擦了擦淚看向霍齊,“她說如果我不殺他,她就會掐死我……”

霍齊偏頭看了眼站在床尾處的羅西,轉回視線安慰的對翠西說:“這並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看著她的情緒緩下許多,微側著頭看向她,聲音沈穩得令人感到無比安全,“我們得找到她是誰,而這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幫我們嗎?”

翠西擡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羅西,無力的答道:“我也想……但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霍齊握了握她的手,看著她如受驚小鹿般的眼神,不禁感到心下一沈,“我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只需要你閉上眼,在我們的引導下慢慢回憶當時的情景……你能做到嗎?”

翠西看著他溫和的面容撇了撇,思考片刻後答應了。

清楚整個流程後,翠西配合的閉上了眼,卻聽見和剛才那個音調完全不同的聲音。她感到不習慣的緊了緊眼皮,卻在感受到手被輕輕握住的力後又慢慢回到了舒適狀態。

羅西:“你來到中心公園,因為內急把車停在公廁外面。等你進去後,看見了什麽?”

“我在廁所的門上看見一個倒轉五角星,我感到有些害怕,然後門外出現了一個人,”翠西不自覺握緊了霍齊的手,這令她有種被陪伴著的感覺,“……他進來了!我認識他,他是教會唱詩班的費雷爾。他迷暈了我。”

羅西看了眼霍齊,接著說:“你暈了過去,毫無意識,但什麽讓你醒了過來?”

“有人很用力的掐了我的大腿,我被痛醒了。” 翠西收緊了被褥中的大腿肌肉,仿佛真切感受到當時的疼痛一般。

羅西:“等你醒過來時,看見了什麽?你周圍又發生了什麽?”

翠西緩了口氣,不自覺的加重了握住霍齊的力,“我什麽也看不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感到很害怕,接著開始出聲詢問。有人在我身旁,她拉過我的手握在了什麽東西上面……她說用力!向下壓!然後再拔.出來!”

羅西:“你很好奇當前的狀況,雖然你看不見,但你的聽覺和嗅覺一定很靈敏。你有沒有聞到特殊的味道?又有沒有嘗試和她溝通?”

翠西舉起另一只手,做著握刀的姿勢,“我聞到了血的味道,那氣味離我很近,我猜自己拿的可能是刀。我向她詢問,但是她卻掐住了我的脖子……”

翠西不由得感到呼吸有些不順暢,左右搖晃著腦袋,同時也將霍齊的手握得更緊了,“她說我死,或他死!我感到快要喘不過氣來,我只好照做了……我抽出刀後,嚇得把它丟在了地上。接著她踢開了刀,用什麽東西塞住了我的嘴。”

羅西:“你之後聽見了什麽聲音?”

翠西放下舉起的手,拼命向後退去,蜷縮在床靠上,微偏著頭仔細聽著,“她離開了一會兒,高跟鞋的聲音很響,很快又回來……她說是你……以後還會有別的……他不必知道……兩分鐘?我從不拿我的明做賭註……”

羅西:“你有聽見除她之外的人的聲音嗎?”

翠西很認真的想了想,“沒有。”

羅西想起地板上兩大塊血漬,回過神看見翠西有些著急的模樣,接著說:“沒關系……你靠在墻上很安全,我們正陪在你身邊……”

看著翠西放松了許多,羅西繼續問:“接著發生了什麽?她又說了什麽?”

翠西脫離開床靠,向前傾著身體,“她拖著我向前走,等她停下後,我感覺周圍的空氣有點熱……她說我早該料到事情不會這麽順利……”

翠西慢慢松了一些手上的力,只不停的左右晃著腦袋,眼看著神情就要緩下,羅西開口問:“她的聲音是怎樣的?”

翠西皺了皺眉,再次握緊了霍齊的手,“帶著很重的卷音,咬字清晰……聲音很急促……憤怒……平淡,冷靜,堅定……帶著諷刺,還有……”

羅西:“怎樣?”

翠西松了松力,抖了抖唇角為難的說:“我不知道……像是很空?冷?沒有情緒……”

……

從翠西病房出來後,兩人向醫院外走去。

“好,我知道了,我們現在也回警.署。”掛斷摩根的電話後,霍齊收起手機,看向羅西,“法醫說較淺的傷口光滑平整,致命的傷口與之相比粗糙且不熟練。”

羅西:“第一刀是她留下的……”

霍齊:“他的牙縫間還殘留有另一人的骨骼,來自死於他手中的一名女性身上。”

羅西:“……疑惑更多了,可以說是毫無頭緒。但是她是在跟誰說話?她口中的他又是誰?”

霍齊看向遠方輕嘆了口氣,想到她所說的以後還會有別的,回過頭看向他,“看開點,等遇見的時候再煩惱吧。”

羅西怎會不知道霍齊心中難免會有和自己相同的擔憂,不過他沒再說什麽,微微彎起唇角,拍了拍他的肩,“你說得沒錯。”

處理完後續工作,眾人登上飛機已是下午七點。

飛機起飛後,霍齊給海莉撥去電話,“我們剛上飛機,五個小時左右才會到家。你感冒好點了嗎?”

海莉此刻仍坐在上下顛簸的大巴上,還有三個小時才能回到華盛頓。她看向窗外,對著夜色即將降臨的天空眨了眨眼,帶著些許鼻音說:“好多了,不用擔心。”

霍齊放心了許多,眼中漾起些許笑意,“記得早點睡,就算是小感冒也要註意一些。”

海莉抽回視線,低下頭微微笑著扯著腿上搭著的那團白毛,“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霍齊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我愛你,拜。”

海莉擡頭看向窗外。卷翹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最終定在下眼瞼的位置。她含了含唇,語調歡快的說:“我也愛你!拜!”

與此同時,因與摩根賭氣而決定赴約的加西亞在工作結束後便出門,已開開心心的與之前那位搭訕自己的男人在餐廳碰面……

作者有話要說: K五百年玩不厭的游戲又開始了

☆、救加西亞的凱瑟琳

海莉乘坐的大巴比預計的時間要提早了半小時,由於貝洛斯沒能給她任何有用信息,她只好徑直去了加西亞的家。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一頭黑色假發上戴著一頂黑色.網球帽,雙手戴有黑色手套,穿著之前帶去布裏奇沃特的另一套衣服的海莉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在加西亞家門外的花盆下翻出鑰匙後,堂而皇之的開門進去了。

她在進門前便將鑰匙放回原來的位置,關上門後並沒有開燈,而是從手提包裏拿出準備好的手電筒和匕首,快速的跑去加西亞的房間。

剛下大巴便被海莉扔進手提包裏的貝洛斯從黑暗的包底辛辛苦苦的爬上來,把雙爪搭在包的外沿上,看著她的這一系列行為,莫名的覺得她就好像……瞬間小賊附身什麽的。

貝洛斯看著專心致志且緊張兮兮的翻找加西亞房間內蛛絲馬跡的海莉,再想想她之前為了保命時的手段簡直堪稱殘忍,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命和她拴在一起……果然還是非常安全的。

它沿著手提包的內裏默默的爬了下去,剛一到包底便又碰見了那個比自己大上許多的黑色上半臉面具。那當然也是海莉從罪案現場偷偷回到汽車旅館,換好衣服後迅速去商場一起購買的。

海莉想得真周到啊——這麽想著後,貝洛斯便找了一塊合適的位置,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就在它剛進入夢鄉後沒多久,便被門外一聲劇烈的槍響聲猛地驚醒,嚇得它趕緊在包底跑了幾步,躲在了面具下面。

海莉在聽見門外的槍聲時正在客廳四處查看。她將剛拿起的東西輕輕地歸於原位,拿出放在胸口的匕首握在手中,關掉手電筒塞入胸口後,輕手輕腳的移了幾步,躲進一旁沙發後的大窗簾內,緊貼著墻面而站。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闖了進來。他翻出加西亞家中某些值錢的東西,剛準備出去時卻聽見屋內似乎有什麽動靜。他疑惑的舉起槍,走到大窗簾面前,微微拉開一些後卻恰好聽見窗外起了一聲貓叫聲,於是又拉上窗簾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窗戶上映出的男人的臉消失後,躲在窗簾後的海莉依舊保持著一手持刀一手捂住嘴的姿勢,直到透過一旁的窗戶看見汽車離開,她才趕緊拿出手提包中的面具帶上,揪著嘴狠命咽下口中再起的一股血腥味,快速趕到門外。

海莉從因胸口中槍而倒下的加西亞一旁的小包裏翻出她的手機,動作迅速的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在等待電話被接通之前,海莉湊到她面前,擡手撫在她的臉上,眼都未眨一下的緊盯著她,“看著我!加西亞!不要睡過去!保持清醒!”

加西亞掙紮著微微睜開了眼,回想著剛才的一幕感到既害怕又傷心,聲音虛弱的說:“他約我出來只是為了……”

語速飛快的告訴急救中心地址後,海莉放下電話,蹲在她身旁兩手輕輕搭在她的臉上,語氣輕柔卻堅定且不容辯駁的說:“我知道……不要說話……看著我的眼睛,保持清醒……”

“只是為了朝我開槍……”加西亞虛弱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哭腔,十分不穩定的情緒似乎令傷口出血更快。

海莉咽下口中又起的一股血腥味,湊上前目光執著,語氣頗有些狠辣的說:“聽我說!保持清醒!只是聽著!”

加西亞被耳邊突然增大的音量從縹緲的意識中喚醒了一些,她盡力想要睜開拼命向下合攏的眼皮,在這過程中只聽見面前這個近乎命令的聲音,“我知道他讓你困惑了,讓你懷疑自己是否值得被愛!但是好好聽著我的話!那是他想要的,如果你死了,他就得償所願,而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失敗者)!”

加西亞並不是這樣的。她拼命想要擡起眼皮,聲音朦朧的說:“不……我不是……”

“我知道……”海莉輕輕的移了移搭在她臉上的雙手,湊近她耳畔,聲調抑揚頓挫的說:“但是如果你活下來……你會遇到一個完全只為你著迷的人!而他才是配得上你的人!他會帶你走上神聖的婚姻殿堂!你們會有自己的女兒!她會和你一樣漂亮可愛……”

聽著耳邊簡短卻不乏生動的描述,加西亞慢慢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某種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接著她感覺耳畔那股熱氣移到了面前,“如果你想要這一切,你必須得睜開眼睛!現在!立刻!”

加西亞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鼓足勁兒的睜開了雙眼,卻在剛看清面前的黑色面具後又有些無力的向下閉合了一些眼皮。

“做得很好!”海莉遠遠的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她一邊出聲保持著加西亞處在這樣一個尚且清醒的狀態,一邊拿起一旁的手機給霍齊發了一條短信。

聽著救護車越來越近的聲音,海莉再一次湊近她耳畔說了一句“相信我,活下來,早晚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之後便快步離開了。

行為分析組專機上的一行人正要休息時,霍齊的手機響起簡訊聲。他拿出手機翻看後,皺起眉納悶的給加西亞撥去電話。

可惜沒人接聽電話,霍齊感到十分不安,不停的給她打電話。直到飛機上的其餘人疑惑的看向他,摩根問:“出什麽事了嗎?霍齊?”

霍齊放下手機,“……我剛收到一條加西亞發來的短信——我中槍了,當我給她打電話時一直也沒人接聽。”

摩根感到事情不妙,掏出手機繼續霍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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